听说才气很大,慕容野对他有一点兴趣,考量他的身份背景又不敢重用,便一直放他在野。

他知道蔡机有野心,有抱负,但慕容野认为这人需要敲打,只有敲打过后听话了,忠心了,他才会重用蔡机。

这样栩栩如生的地图,他只在多年前随先王去面见周天子时,在周王室里见过。

“反正你不许捉他。”时月觉得和他说不通,低下头看地图:“我上次和你说的事,还得靠他呢。”

时月对慕容野说过排水系统的事,他挺感感兴趣的,因为濮阳城傍着一条西河,每天春天河水暴涨,经常会淹没不少农田。

“我的管子已经烧好了,就等蔡机说的白泥——对了,你知道白泥吗?”时月问他。

她同样带来了两截管子,将它们拼在一起∶“必须要粘合紧,否则到时候水压骤涨,管子如果在地下裂开,就全完蛋了。”

“蔡机说,蔡国一般用白泥粘合。”

“嗯。”慕容野点头∶“蔡国的都城被蔡河穿城而过,说起疏水,他们确实是行家。”

“那不就得了!”

时月仰着头看他∶“你要实在不放心他,让他先去临县挖白泥,怎么样?”

慕容野不置可否,他看着濮阳城的地图,面无表情。

时月余光看向外面,揪住了慕容野的袖子,放了超浓加倍的撒娇∶“殿下~”

“你就答应我嘛。”

慕容野肉眼可见地被她吓了一跳。

时月的手揪着他袖口上的暗纹拧啊拧∶“你就答应我吧~啊~”

“……”慕容野额角青筋直跳∶“你给孤站直了说话!”

时月的身子扭得像根麻花,她要是再软一点,就能顺着慕容野的长腿,一路爬到他头顶!

“那你听话~”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