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芮的心总算落进肚子里去了,工匠们围着新出炉的砖瓦热烈讨论,时月则走到窑门边,朝里张望∶
“怎么样?看到我的管子了吗?”
他们正在陆续把烧好的砖清出来,而时月最关心的陶管还在里面。
“您等等啊,俺找找。”
后生很快举着一个东西伸出头∶“是不是这个?”
时月一喜∶“对对对就是它!”
泥管经过大火烧造,已经变成结实的青灰色。
它是用管桶做的,方法和做瓦一样,唯一区别是,管桶上没有分线的竹条。
时月拿着它轻轻敲击了几下,觉得硬度还可以!
她比划着,寻思两节管子要怎么粘合到一起。
黄芮凑过来问∶“您烧这个,是要引水吗?”
诶?
时月惊讶∶“您怎么知道?”
黄芮不好意思地笑笑∶“并非是下官猜的,而是前几日我那同门师弟来寻我玩乐时,他猜测的。”
师弟?时月眼前微亮。
“黄大人的师弟是?”
黄芮说∶“下官愚钝,曾拜在赵奉常门下,我那师弟是质子机。”
蔡机!
“原来是公子机。”时月有些意外,又并不意外。
上次他在大殿一眼就看出丝线为印染所得时,时月就觉得这人不简单。
起码知识渊博,兼具洞察力十足。
时月拉着黄芮问∶“不瞒大人,我确实要用它引水,而且是引大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