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女点头∶“奴婢这就送去,姑娘不用担心。”

“一定不能倒了啊。”时月不放心地嘱咐。

慕容野坐在屋中唯一不太乱的矮塌旁, 随手拿起她正在看的书——农书,足有十几册, 全是各国的农书。

抬起一眼, 发现她像小尾巴一样跟在收拾的宫女背后,心疼得直叨叨∶“这个不能扔, 那个也留给我……啊啊!”

“过来。”慕容野开口。

时月回头, 十分心虚又十分生气, 搞不懂这人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。

要是提前说一句,她保证提早收拾嘛。

“干嘛呀?”时月拿过他手里的竹简,仔细卷好,收起来。

慕容野指着身边的安胎药,那是刚才银杏送来的。

“喝。”

“……”果然,逃都逃不掉!

要是银杏,时月蒙混过关,不喝也就不喝了,可是她不敢跟慕容野插科打诨。

眼一闭,心一横,壮士割腕一般,她一口闷了下去。

中药味顿时顶上脑子!

她扶着桌子,满脸绝望∶“这东西我还得喝多久?”

宫女们收拾完,陆陆续续出去了,只留下门边两个应声的。

慕容野抓了她的手把脉∶“再喝一个月。”

“一个月??”时月绝望了,坐在矮塌上直犯恶心。

慕容野朝宫女示意,后者很快端上来一只小碗,装着一点点麦芽糖。

时月总算开心了一点,拿筷子戳麦芽糖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