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上,早在濮阳建城的时候,城里就预留了许多暗沟,用来排水,时月准备照这些暗沟,再铺设一套完整的地下管道。

但是很显然——这事儿现在就是天方夜谭。

受时代限制,别说排污了,连个不漏水的管道都莫得。

……

“再等它慢慢变干,就可以长久保存啦。”

时月站在桌子后面,给一群伙夫讲酵母的保存。

这些是从每个军营抽调上来的伙头兵,随着石磨和酵母的推广,几支驻军的主食开始改成更易携带和保存的干粮,军中纷纷把伙头兵派出来学习。

但是存在坛子里的湿酵母不好携带,万一打碎了重新养还得十天。

所以时月在教他们如何把酵母风干保存,又不会丧失活性。

伙头兵们听得迷迷糊糊,他们不懂原理,只能死记硬背,有不少已经絮絮叨叨开始默背了。

“不用背,”时月吩咐人抬进一张张桌子,上面各准备了一份原材料。

“跟着先生做,边做边记。”时月说道,但她可不会浪费时间教他们,前几天新砌的砖窑好了,她得去那里瞧瞧。

时月朝门外道:“银杏呀?”

“哎!”随着一声脆生生的应答,银杏和厨娘出现在门口。

“来。”时月朝她们招招手:“别怕。”

这里是孙氏商社提供的一个学习场地,位于繁华的内城。有三间黄泥大屋,被一个很大的院子围着,院子开垦成了菜园,角落拘着一群黄绒绒的小鸭子。

满满一屋子士兵,银杏和厨娘有些拘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