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月挣开他:“要不是你吓我,我能差点摔倒啊?”

说来懊悔。

时月原本想偷偷摸摸回来,但馋人家的马车,就跑去和赤金商量。

没想到赤金扭头就告诉太子去了。

所以自诩‘最近清闲’的慕容野,就随她回了李家。

慕容野站在时月身后,望了眼她这院子——地上三排垄沟上种着一行行绿苗,墙角下种的应当是菽豆,还有旁边三棵开白花的不知名植物。

别家姑娘多喜欢姹紫嫣红,风花雪月——地上这个,喜欢种地。

时月把弱苗拔掉,又翻进土里,让它腐烂成肥。

“因为弱苗长不大,结豆少,还会挤压原本能高产的苗子。”

“植株之间啊,通风、日照和雨露都是很有必要的。”时月边拔豆苗边解释:“资源就这么多,要紧着强壮的苗。”

慕容野搞搞政治还行,搞农学是一窍不通。

其实间苗不是现代有的概念,早在很久以前,有经验的老农们就懂这个道理。

她用小铲子翻地、除草、浇水,忙得不亦乐乎。

那三棵棉花在她不在的日子里又成熟了一茬,收获了二十几个棉铃,芄子把它们晒在廊下,这会儿已经干了。

时月侍弄完豆苗,又跑去剥棉籽。

慕容野跟在她身后。

没想到这几棵阿三棉还挺高产,到现在已经收获两茬了,夏天还没过去,想来还能再收几次,没准能够纺出第一块棉布!

“这是何物?”慕容野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