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后要是有凶案啊,官府的人来之前,要注意保护现场。”时月说了一句,提着灯左右照。
田司寇真是大刀阔斧,为了找线索把一些较矮的花丛全砍了,现在这些花奄奄一息躺在路边。
地上有很多四散的血迹,时月蹲下去一个一个地看。
她真的很娇小一个,蹲在自己脚边有种奇怪的乖顺感,慕容野看了一会,扼制了一下想摸摸她头的冲动。
转过头,他忽然看到了墙头有一处被踩过的痕迹,很是新鲜。
蔡机和李诗兰是走出去的,那这踩墙头的人……
慕容野上前几步仔细看了看,慢慢眯起眼。
时月忽然站起来,用手比了几个高度,但比到比自己高的地方就没什么概念了。
她起抬头:“殿下呀。”声音怪甜的。
慕容野回头:“嗯?”
“公子嘉后脑受伤的地方,大概到您哪儿?”
公子嘉不是很高,慕容野回忆了一下,大致在他肩下三寸。
时月估量了一下,又将他的手臂自然垂下,大致推测出距离地面的高度,最后说:“那人好像受伤流血了!”
慕容野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在说谁。
时月指着刚才她一直在看的一小块血迹:“您看这个。”
那块血迹是由一滴又一滴的血花组成的,边缘呈放射状。
现代刑侦学里有一门技术,可以通过血迹状态(比如血花的大小,走向),判断这人的受伤形态,身高,或者行走方向。
时月指着他垂在身侧的手:“这个高度滴下去的血,和这个高度,”又点了下慕容野的胸膛——也就是公子嘉受伤位置的高度。
“形成的血迹是完全不同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