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伤看起来虽然重,却要不了他的性命。”
田司寇说公子嘉是被打死的,如果头骨没碎,皮外伤是不足以致命的。
季肥随着惊的动作,查看了公子嘉的后脑,头骨确实完好无损。
“他也不是流血过多身亡——你看这身上这斑,若是失血而亡者,尸斑很淡。”
时月在外面补充道:“那是因为身上的血都流光了,尸斑就会淡。”
随后,她望向田司寇:“这就要问一下,最早到那边的司寇府——地上的血多吗?”
蔡机摇头:“听说不多。”
确实不多,但田司寇不喜欢他开口:“质子机是如何知道这种机密的?”
质子机?时月望向不远处胖胖的年轻人,心说原来他就是质子机。
蔡机笑着赔罪:“是小子听宫人们说的。”
“惊先生继续。”他朝草席方向。
惊掰开公子嘉的嘴,继续给季肥讲:“他的口鼻中全是水,还有压迫的瘀伤……咦?”
季肥低头看去,原来是惊在公子嘉嘴里发现了一根纱线,红色的。
“这是何物?”季肥不懂。
惊举着这根线看了会,将它仔细放在一边的银盘上。
继续说:“他是被人按在地上,”另一手举起袖子掩在脸上:“用湿布,捂死的。”
“而这根线,应该是他挣扎的时候不小心吃在嘴里的。”
季肥连连后退,万不能接受公子嘉,居然是这么个憋屈的死法!
“有人杀了他?”季肥瞪大双眼,问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