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问对面的干什么?晦气坏了!”阿菊不太高兴,要为诗兰脱下衣裳。

“她今晚啊,指不定攀了哪根高枝儿,正暗暗自喜呢!”

“阿菊,我自己来!”诗兰慌忙拦住她的动作,下意识背过身。

“姑娘?”阿菊意外,终于借着烛光看到她缠着的手,惊呼:“您受伤了!”

“阿菊!”李诗兰急忙摇头,要她小声。

阿菊慢慢揭开她的衣裳,看到了许多伤痕,大惊失色:“姑娘!您……您昨晚到底怎么了?”

“不行不行!”阿菊年纪比较大,一看到这伤就暗叫不好,眼泪唰一下就下来了。

她哭道:“姑娘,让奴婢跟夫人说吧,您到底受了什么苦,要叫夫人和丞相为你做主啊!”

李诗兰拼命摇头,好不容易快忘记的可怕记忆一下涌现了上来。

她压抑了一晚上的委屈像溃堤一般,将头埋在阿菊肩上,终于哭出声:“阿菊……”

没过多久,天就亮了。

李家人是被宦官急促的拍门声吵醒的,门房引他入内去找李丞相,丞相正在更衣。

“怎么了?”李丞相不紧不慢地系上香囊:“慢慢说。”

宦官着急忙慌的,在他耳旁嘀嘀咕咕。

“啪”一声,李丞相的手顿时松了:“死了?怎么会死呢?”

宦官急道:“君上不敢外传,丞相快快随奴进宫吧!”

“快,头前引路!”李丞相顾不上再梳洗,急急忙忙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