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?时月吃饭的动作变慢:“不一样了吗?”
“妹妹好久……不和我说这么多话了。”李诗兰双手压在膝盖上,低头浅笑,这是她惯有的小动作。
“其实我一直很想和妹妹,像小时候那样亲近的。”
从原主留下的残缺记忆来看,她小时候和李诗兰关系很好的,大约是国家安定,一家人搬进这座大宅子后才变了。
时月叹了一声,风卷残云吃完饭,一抹嘴:“走,我带你去看新鲜玩意!”
时月拉起她的手跑到院子里。
黄昏下,院子里有三行整齐的垄沟,上面长着一坑一坑的小绿芽。
墙角下是一排绿油油的豆苗,还有三棵齐腰高的棉花,枝叶间遮掩着绿色的棉铃,十分茂盛。
顶端几个棉铃已经摘下来了,中间的正在吐絮。
李诗兰以为妹妹请她看花,赞道:“好美的花啊!”
“你摸摸,软的!”时月用指头戳棉絮,让她也试试。
李诗兰学着碰了一下,触感柔软,和见过的任何花朵都不一样,她眼前一亮:“好新奇,这花儿有名字吗?”
“它叫棉花。”时月又问她∶“你会纺纱吗?”
李诗兰点头,时月又拉她进屋,里面摆着一架纺车,还有十来个已经晒干的棉铃。
“这就是刚才那种花。”时月轻轻把棉花摘出来,中间藏着不少黑色的棉籽,要一颗颗挑出来。
李诗兰学着拿起一个,帮时月摘。
摘了几朵,时月拿起一团棉絮往纺纱车里送:“这个可以纺纱,织布。”
棉花传入中原前,纺织业是麻丝、蚕丝的天下,随着纺车转动,棉花纺出的丝线从另一头出来,很快绕满了一个纡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