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月的嗓子像被火燎过一样,青奴连忙端来水,喂她喝下。

她是真渴了,喝了三大杯才恋恋不舍地放下陶杯,打了个水嗝:“嗝~”

“青奴?”时月觉得自己活过来了,问青奴:“我回来了?”

青奴点头:“是啊,您回家都三日了,一直高热不退,奴婢和夫人都要担心死了!”

三……三天了吗?

时月一点印象都没有,连如何回来的,甚至如何生病的都想不起来。

青奴高兴地给她掖被子:“不过啊,您醒了就好了……对对!奴婢光顾高兴,都忘了去告诉夫人!”

说完,她像百灵鸟一样飞了出去,恨不得马上告诉全家人。

“哎——”时月没拦住,其实她还想问青奴点事的。

“怪了,我腰怎么这么疼?”时月嘀咕道,只当自己躺久了,“哎哟哎哟”转身,像老太太似的。

她没能睡着,门被风风火火的李锦乐踹开:“月妹!你终于醒了!”

李锦乐穿着一件白底红边的袍子,玉冠束了白银的,看起来风流倜傥。

他蹲在妹妹床边,痛心疾首:“若不是我那晚喝多了没去看你,也不会害你在地上睡了一夜,高热烧了三天!”

时月:“?”他在说什么东西?

“妹妹,阿娘已经收拾过我两顿了,一会她来看你,你就行行好,别告状,成不?”李锦乐哀求。

“你刚才说什么我在地上睡了一夜?”时月撑着头:“我都忘了。”

李锦乐从地上弹起来,给她揉太阳穴:“头疼啊?好些了吗?”

他讲述道:“从负夏回来的前一晚,乡亲们来送行,我喝了好些酒。”

“第二日我们要拔营回濮阳,大哥见你一直没起,就去喊你。”

“结果一进去,看到你躺在地上,已经烧得不省人事了。”

“是吗?我都忘了。”时月被他揉得直扭,李锦乐手劲太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