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!”慕容野倒抽一口凉气,下意识推开她:“李时月!”

时月摔坐在草地上,有点醒了:“我……对不起啊,你伤没事吧?”

她撑起上身,两条腿却像卖给别人一样,蠕动半天也站起不来。

慕容野疼得发抖,不高兴地看她原地挣扎。

时月扒着围栏,一脸醉意迷茫:“为什么站不起来了?我……我把腿摔断了吗?”

慕容野觉得有必要重新定义那坛青梅酒了,到底有多烈,给人喝成这样?

“呜呜,我腿断了!”时月双眼通红,俩手在裙子上不停摸索:“它去哪了?我截肢了吗?肇事者赔钱了吗?”

“……”

慕容野单手拎起她:“你清醒一点!”

时月抬起迷茫的小脸,要哭不哭:“你是谁啊?”

慕容野捏住她下巴:“睁开眼,看清楚孤是谁?”

“疼……”时月被捏得生疼,含着两泡亮晶晶的眼泪:“我疼,放开。”

慕容野松手:“醒了?”

时月有点清醒了,但压根控制不住自己,眼泪“簌簌”直掉:“我后悔了!”

“如果没有放弃保送,我就不会去农科院工作!”

“如果没有去农科院工作,我就不会来这里!”

“我想回去了,呜……”时月说到伤心处,捂着脸蹲在地上哭,真是闻者伤心,听者流泪。

慕容野没听懂前面的,但读懂了「她不想来这里」。

“明日不就回去了?”

时月抬起委屈的兔子眼:“你懂什么!”她可能永远都回不去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