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边念叨这几味药材一边走出去,慕容野长出一口气,李时月再不出去,他疼得要叫出声了。
身为男子汉大丈夫,怕疼实在是个丢脸的缺点。
长久的储君教育,让他学会任何事都要咬牙挺过去,包括最厌恶的疼痛。
他甚至试过疼昏过去,也不叫一声。
意识昏昏沉沉的,直到看见来人一双纤纤素手,轻柔地撩开他额上的头发,慕容野才脑袋一歪,昏睡过去。
时月吓了一跳,连忙探他鼻息,嘀咕∶“睡过去了啊?”
高热又起,比刚才更来势汹汹,时月认命地坐在床边,拧帕子,换帕子,忙得不亦乐乎。
几味草药捣碎,清凉的药汁敷在伤口上,把他白皙的皮肤染得黄黄绿绿的。
时月自娱自乐,甚至“不小心”把草药抹在慕容野脸上。
充满了报复的快/感!
天很快就暗下来了,军队全体回营,赤金和白银一听说太子发起高热,连夜去附近绑了个郎中回来。
然后一堆人伺候他,也就没时月什么事了。
草药没用完,郎中那有现成的药粉,消炎更快速也更好用。
时月拿剩下的蒲公英凉拌了一道菜,独自吃了晚饭。
一连三日,时月都没有去见太子。
听说他高热退了,不再成日昏睡,背上的伤也开始好转。郎中捋着胡子说:“幸好老夫来之前,有人为他退热、用药,否则不会好这么快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