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月光是审车周三人被杀案,就用了整整一个通宵。
凶手、证人轮番提审,还从曹家的水井里打捞出慕容驳下指令的小竹筒。
人手不够的时候,慕容野主动替了记录文书一职。
天光将亮时,案件终于拍板。
时月困得直打哈欠,借着已经微微泛亮的天,她看清了慕容野手书在羊皮卷上的蝇头小字。
为难他了,那么复杂的纂书,写在这么小的地方上。
时月瞅着都费劲,体贴地拍拍他的肩∶“以后我给你整个纸。”
慕容野不知道“纸”是何物,也没心情问。
他在震怒这些公族,居然为了阻拦他变法,想出这种恶毒手段!
水是故意停的,人是故意杀的,那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?
时月摇着头离开,慕容野现在还是年纪小——等过几年,您老比他们凶残百倍好吗,百倍!
慕容野生气∶“上哪去?”
时月回头∶“天都亮了,我回去睡一会嘛。”
有了车周案的证据和供词,械斗案的审理就容易多了,而且不用时月亲自盯着,最多三天,就能审判结案了。
慕容野招手让赤金来收文书,高大的身子跟着钻出主帐。
时月仰头看他∶“我又不会跑了。”
言外之意,你跟来干嘛?
慕容野板着脸∶“孤饿了。”
“?”时月仰着脸,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慕容野低头看她∶“你不该去烹煮朝食吗?”
“没了我,你还能饿着啊?”时月脱口而出,下一瞬,熟悉的掌风袭来!
“嘤!”能不能别说不过就动手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