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,曹家估计派人去濮阳求助了。

慕容野笑:“将军辛苦,一同回去罢。”

太子一来,李定邦就心安了,一扬马鞭:“驾!”

回到营帐,李定邦让申副将把所有人单独关押起来,请太子进了主帐。

慕容野来时经过晒谷场的木棚,听见桑村的族长在号召大家交人,他将马鞭递给赤金,问:“桑村也有人犯事?”

李定邦脸上有些挂不住:“西围里惨事没能瞒住乡里,此番械斗是桑村先动的手。”

“是属下辜负了殿下所托。”李定邦认错:“在这个关头没有约束好族人,害新法施行一拖再拖。”

慕容野摇头:“错不在你。”

不论是桑村,还是负夏,都只不过是背后黑手对付他的工具。

李定邦以为他是宽慰,更加无地自容。

他端来馒头和茶水,请太子坐下:“一点粗食,殿下不要嫌弃。”

慕容野失笑:“定邦将这东西也带来了?”

李定邦有些不好意思:“是我家妹妹来了,这些都是她做的。”他把碗往太子身前推了推:“妹妹帮了我们大忙,还请殿下别怪她擅自跟来。”

慕容野撩袍坐下:“怎么说?”

“不瞒殿下,前几日捉人的时候,两族互相包庇,几天下来一无所获。”

“最后还是月妹出了一计,让我先捉带头闹事的贵族和流民,熬他们一日再放回去,如此反复,可以将所有人捉齐。”

慕容野撕开馒头,热乎乎,软绵绵的,他尝了一口。

“杀鸡儆猴?”慕容野吃饭不紧不慢,很是矜贵:“这说法倒是有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