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月的指头轻滑过竹简上凹凸分明的字,时月喃喃:“是这样啊。”
今日早朝,李丞相憋了足足七日的奏折,总算递到悼公案头。
他慷慨陈词,痛斥太子纵容家臣滥杀良民,请求悼公治太子的罪。
悼公是个主技能为和稀泥的吉祥物,坐立不安了一会,轻声问六卿的意见。
田司寇大声附和李丞相,又为太子求情,并且称“愿意出一百石粮,帮太子赔付桑村的损失。”
六卿附和,左一百石,右八十石,居然凑出足五百石的粮食!
面对这种明目张胆的包庇,李绰气得差点两眼翻白。
储君肯定是不能治罪的,但是李丞相咄咄逼人,拿新法出来说事,非要悼公公平、公正、公开地治罪。
悼公左右为难,只好去请自个儿的太子。
宦官去了好久,没能把人带来。
弱小又可怜地跪在阶下,说:“殿下说,定给丞相一个满意的答复,希望丞相给他十天的时间!”
朝堂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,慕容野换了身普通衣裳,已经带人来到负夏。
西河在阳光照射下,欢快地朝远处奔流。
“好地方啊。”慕容野望着河两岸辽阔的耕地感叹,这里若能好好发展,丰衣足食指日可待,可惜上面的氏族盘根错节太久,他们堵住了改变的道路。
想要走下去,就得先拿这些毒瘤祭天。
天气已暖,春耕在即,真的不能再拖了。
赤金一夹马腹:“李将军正在附近抓闹事者,殿下要不要过去看看?”
“带路。”慕容野严肃脸色,一甩马鞭:“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