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腾地站起来,追问:“西围里怎么了?”

“有一个马队冲去西围里,正在殴打李氏族人啊!”

老族长两眼一翻,差点昏厥过去,林氏当机立断:“锦乐,快带人去看看!”

“是!”李锦乐旋身出门。

时月跳起来:“二哥,我也去!”

仆妇们吓了一跳:“夫人,奴去把姑娘带回来!”

林氏犹豫了一会,说:“算了,有她二哥在,你们快把老族长扶起来休息。”

“还有,快派人进宫通知家主!”

西围里在濮阳城外,里面住着各国流民,他们没有土地,也不为封主耕种,只能给大户人家打短工,或者靠些手艺维持生计。

桑村的人披麻戴孝,又推着板车,特别好辨认。

马队的人来到这里,勒紧马头:“吁——”数十匹马踏起不少黄土飞扬。

“桑村的李氏族人?”为首的人高声问。

车周的母亲迟疑地从地上站起来: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

“就是你们想告状?”马上的人脸上有块碗大的胎记,腰佩长剑,他扫视所有人,仿佛在看几只不识好歹的蝼蚁:“就凭你们?”

“我们……有冤屈,为何不能告状?”妇人扶着板车,落泪道:“我的儿子不明不白被打死了,为何不能告状!”

“啪!”马鞭扬起,抽打在板车上。

那人不悦:“安静!”

四周安静了一瞬,顿时沸腾起来:“我们为何不能告状!你又是谁?”

西围里的其它流民远远躲着,好奇地望着。

“为何?凭什么?”马上那人盛气凌人:“就凭负夏是太子的封地!太子要你儿子死,你儿子敢不死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