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族长立马就怂了,负夏郡有几千人口,而李姓族人才几百个,实力悬殊。
更何况,负夏还是太子的封地。
“难道就没有法子了吗?”妇人希冀地望向族长,老族长闭了闭眼。
她再撑不住,一屁股坐在地上:“呜呜,车周……我的儿子!”
一时间,桑村内外哭声一片。
暴雨下得更大了,天黑得仿佛要塌下来。
“都别哭了!”老族长大喊。
怎么可能不哭,走之前还是活生生的人,回来全没了性命。
那几个送尸体回来的负夏人倨傲无比,连为什么打人,凭什么把人打死都不屑说!
妇人恨不能抄起木棍冲去负夏,质问他们,她的儿子到底做错了什么?为什么要打死他?
为什么!
老族长握紧手中的木拐,雨水从斗笠流下来,遮挡了部分视线。
板车孤零零躺在大雨中,没干的鲜血随雨水流进地里,与黄土泥汤混作一处。
他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:“都别哭了!我……我去濮阳,我去向封主禀明!”
翌日天未亮,闹了一夜肚子的李丞相爬上牛车。
他一吃菽就肠胃不和,为了平时不尴尬,一般不会大量食菽豆。
昨天是被气坏了,赌气吃了一小碗,结果一入夜症状就上来了,加之一夜狂风暴雨,腹痛更剧。
林氏也被他吵得一夜没睡,满脸倦意:“老爷慢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