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正欲说些别的,却见徐小平自双掌间抬起脸,眼眶微红,道:“我要是也种了忘情蛊,便和你一样潇洒了。”

徐小平喃道:“我现在只要一个教主便够了,我为什么还要记得你。”

荀木面色有短暂的凝滞,片刻他推开门下了马车,站在门口对徐小平道:“我在外面候着,有什么事唤我即可。”

徐小平将自己蜷缩在角落,敷衍地点了点,他一人待在马车上忽而感到脑中“嗡”的一声,眼前瞬时一阵天旋地转,徐小平用手捂住嘴呕了一声,他以为自己是吐了清水,不想待低头时看见袖间一片殷红,竟是呕了血。

徐小平本是伤心欲绝,此刻看见这一滩血,心里凉了一半。

此前受苦之时忍着风寒和饥饿蛊虫都没有发作,现在衣食无忧,它却找上来了。

不能让月无牙知道自己种了百蛊,他本就因具信流而不悦,荀木那事虽然不说,但怕是他早已知道,心里芥蒂,此时若是再让他知道自己前两年因蛊虫而过得污垢不堪,自己便完了。

徐小平匆匆用手帕擦净手,头晕眼花地躺在车座上。

不若去找具信流让他给自己渡一些内力,待熬到楚国,再想其他办法。

又过几日,徐小平终于找到机会,趁月无牙与荀木不注意之时找到具信流。

徐小平在具信流门前四下看了眼,确定无人注意,这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,一见具信流便大步跨过去,拉起他的手急匆匆道:“快,帮我渡些内力。”

具信流自他进屋时便静看着他,直到徐小平拽着他的手放在其腕间,具信流都没有动作。

徐小平抬首不耐道:“具信流?”

具信流抓住徐小平的手腕,道:“平平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