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该,我不该起这等侥幸心思。”徐小平眼睛四下游离,一时竟也想不出什么,只得再道:“我错了,你饶了我吧,我好不容易,好不容易才看见你——”
徐小平抿着唇,竟是流出眼泪,他道:“我错了,你千万别走。”
磕着木柄的银扇倏忽止住。
月无牙起身蹲在池边将徐小平捞起来,道:“哭什么。”
徐小平窝在他怀里,一下子就止不住哭声,呜咽了出来,道:“你千万别走。”
太苦了,月无牙不在,他受人羞辱,挨过打受过冻,毁过容也像只狗一样靠讨好别人生活,现在好不容易人来找他,但又让他看尽自己做这些龌龊事。
肯定就又要扔下他了,徐小平掩面痛苦道:“我就,我就做了一件错事,就被你发现了。”
自穗城起便一路跟着他的月无牙无言地揉了揉他的湿发。
这一路上徐小平干了什么月无牙心知肚明,是今日看事态离谱,实在觉得荒唐才现身止住他,他今日若不出现,这温泉里的三人怕就是另一番情景。
月无牙抱起徐小平回头看了眼荀木。
荀木自方才那一眼起便再未看向徐小平,他微微颔首,待月无牙和徐小平走后,转向玉清道:“玉清长老,请随公子回去吧。”
满目都是警惕的具信流拉住玉清的手腕。
玉清安抚地拍了拍具信流。
荀木在他二人间看了一眼,不动声色地收起袖间短刀,对具信流道:“公子对您没有恶意,倘若您想继续见徐小平,便请您与玉清长老一同上岸,与我们往楚国一行。”
具信流迟疑地收回手,上岸披上衣物与面目淡然的玉清一同跟着荀木。
走至中途具信流走慢了几步,玉清站下等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