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小平心凉了几分,又不死心地看向具信流——梁荥不就是喜欢他文武双全,堂堂齐王,应是会下棋的吧。
具信流神色呆木,连眼睛都未往棋盘上看。
徐小平不信邪地给他们两个各点了价位最低的赌局,强逼他们坐下,威胁道:“今日若是不赢,便不要想着吃饭了。”
玉清坐下,道:“何为棋赢。”
坐在玉清对面的破落书生怪异地看向徐小平和玉清,徐小平自己不会下棋,又如何能道出长短,他走到掌柜处买了本讲教围棋的书塞到玉清手里,道:“按这上面的下便是。”
玉清打开书,先在棋盘上落下一颗白子。
与玉清对弈的书生如释重负地急忙跟上黑子,玉清又照着书上的第一图摆下第二子。
与书生这么来回往复地下着,玉清忽而扣住书,对书生蹙眉道:“你并未按照书下。”
书生此刻已放松下来,看起来已知自己赢了似的,对着玉清微微一笑,道:“书中摆的只是一种棋面,按照书来行棋,行的是法而非局。”
玉清眉头蹙得更紧,单手扣着棋子,抬首看向徐小平。
徐小平心知玉清这里赢面不大,拍了拍玉清的肩膀正欲去看具信流,却见具信流已走在自己身侧,道:“输了。”
这是具信流痴傻以来第一次说“平平”以外的句子。
徐小平面色难堪地重新看向玉清,玉清已低下头,手指捏着棋子,脸上已起了几道黑纹。
书生道:“这位兄台,你应是要输了。”
话音放落下,玉清便将白棋重重放在桌面,神色已变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