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小平一滞,用手别扭地拍着玉清的后背。

玉清的肩膀细微抖着。

竟为一张脸就哭了,真的是一个傻子。

徐小平用另一只手阖住门,嘟囔道:“怎么这就能哭了?又不丑。”

向来高高端着的玉清摇了摇头,徐小平扒开他的手。

玉清低下头不肯看他。

徐小平心里新奇占了大半,在捧起玉清的脸看清上面的泪渍后却是一愣。

认识玉清十余载,刻薄的、冷漠的、淡然的,嫌恶的样子他都见过,却何时见过玉清这般模样。

徐小平心内有些复杂,他借着月光细细看玉清的脸,挠了挠头,道:“不丑。”

玉清的泪水还流着。

好像从认识玉清起,他便极在乎自己的外貌,穿着也被别人更讲究,在没被中蛊虫前,应该就介意过这些脉络

徐小平鬼使神差地在那恐怖的半脸上轻吻了一下,轻声道:“不丑,还是好看的。”

玉清性格虽然招恨,可他这张脸,确实是无论怎么看,都是好看的啊。

幸亏到了第二日玉清脸上的黑色脉络褪了下去,徐小平顶着一夜无眠的憔悴面色,带着玉清和具信流去街市为玉清买帷帽。

走在路上还在拿玉清流泪一事说笑,奈何一个装作昨夜什么都未发生,一个痴痴傻傻听不懂徐小平在说什么。

徐小平一个人又说又笑,半晌也觉出无趣,到了店里等玉清和具信流在店里挑帷帽。

因为只能买一顶,玉清便挑得极为细致,站在布店里垂眼安静地翻着。

徐小平打了个哈欠,看见从对面走出几个人来,有人面色颓败,有人春风得意,徐小平抬首慢慢看到对门的牌匾。

“你们先在这里挑着,万不要走到别处,我一会儿便来找你们。”徐小平匆匆说了一句,也不管玉清和具信流有没有听到,便脚下生风地走向对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