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若清道:“明年年初我便要离开晋城往衢州办事,再回来便要等一年后,在这之前你若有困难,可来找我。”

徐小平压下心底生出的不妙,别过头不再说话。

待四日后,徐小平不能出府见具信流,具信流亦未找来,徐小平被体内的蛊虫折磨的躁闷不已,端药进来的下人们都个个屏息静气,生怕惹得这位爷再无端发怒。

无人惹他,徐小平却是看着什么都烦,他对这每日都要端来的药尤为厌恶,自从他搬来冀王府,几乎日日都要喝这药。

徐小平不耐地将碗推到一边,道:“我脸伤已趋于好,无需这些汤汤水水,日后不必端来了。”

“回徐公子,”下人怯懦道:“为您祛火消炎的药几日前便已停了,而进端来的药是王爷特意为您养身子的。”

徐小平道:“我需要养什么?”

“您早先身体羸弱,但凡有大喜大悲,便吐血昏迷,甚至还有性命之忧,王爷关切您,便让太子为您配了这副价值千金的补药,您看,您近日气色可比往日好了许多。”

那是因为徐小平已把蛊虫养回来了,待他再养半月,武功亦可全然恢复。徐小平心内不屑,探头看了眼药,道:“这药,价值千金?”

“每碗都是千两黄金有余。”

徐小平“嗯”了一声,怕李双霖知道自己在饲养蛊虫,进而查出自己与具信流往来,便假模假样地将药重新端过来,一口灌入口中,极涩极苦,徐小平握了握拳忍耐苦涩,示意下人带着空碗离开。

不久后李双霖来看过一次,待李双霖走后,确定再无人来找他,徐小平悄声推开屋门,绕到冀王府的后墙。

冀王府的后墙比太子府的矮些,徐小平从怀里掏出前几日找到的铁爪勾在墙头,顺着绳子翻过后墙。

徐小平顺着小道往齐王府跑去,走在街市上却被突然冒出的几人架住胳膊又拉回小道,徐小平以为是冀王府来追他的暗卫,心虚地不敢发一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