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阴晴不定,喜怒无常到极致的人。

简直就是个神经病。

徐小平被他压到身下,白着脸受李双霖的冲撞,他方才被吓到了,此刻由不住地侧首干呕了一下。

待干呕过后,他见李双霖阴鸷的神色,连忙摆手惊慌道:“我,我只是怕了,我怕时便想吐……王爷,我不是嫌恶您。”

李双霖咧嘴一笑,道:“本王知道。”

他下身用力,同时掐紧徐小平的胳膊,阴森道:“但再敢在本王面前呕一声,本王拔了你的舌头。”

徐小平捂着嘴点头。

不知过了多久,徐小平瘫在床上,双目涣散地看着李双霖在床下整理衣襟袖袍。

李双霖向床上看了一眼,见徐小平半死不活的模样,道:“本王还是喜欢你乖顺。”

徐小平无声。

李双霖道:“记着本王不是缺你不可,再像今日这般放肆,这场交易——随时都可以换人。”

徐小平无力地点头,他平生欺软怕硬,近日被李双霖顺得猖獗,心思亦活络起来,却又在一日间被打回原形。

李双霖便是故意的,他就是想折辱自己,徐小平恨得浑身发抖,却终是不敢再与李双霖呛声,他挣扎着跪在床上,用被子拢住自己,向李双霖磕了个头,道:“是小人逾矩,请王爷原谅。”

李双霖面上笑意温柔,他揉了揉徐小平后脑的头发,忽而道:“突然想起,该付嫖资了。”

徐小平身子一僵,几乎羞耻到极点,他哑声道:“不敢。”

“不要怕,”李双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,放在徐小平身旁道:“我想过了,你于我是妓子,我于你是恩客,你不算计别的,这关系于你我便是极好。”

徐小平裹紧锦被,许久,李双霖的影子还在盖着自己。

徐小平咬牙,伸出手将玉佩捏进手里。

李双霖笑出了声,似是极为愉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