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元,”李若清不耐道:“我现在并非神智不清。”
“呸,”张元暗地里唾了一口,双手揣袖子里缩在一旁,暗自想道:“神智清醒还往徐小平那儿跑,我晚来一步,你就饥渴地把人家托到床上去了。”
他这么想着,却是万分好奇地问道:“太子,我有一问,为何您这一病发,便想去找徐小平,而不是别人呢?”
李若清不答。
张元摩挲着自己的下巴:“传闻梁山主年仅十九便将梁家心法练至九重,那他和徐小平岂不是……”
李若清手指敲了一下轿壁,开口道:“月无牙在何处。”
“呃,”张元被打断思路,他打了个哈欠,道:“说是回鬼墟为您寻药去了。”
李若清蹙眉:“不必。”
“走都走了,”张元道:“您一会儿是李若清一会儿是玉清的,搅得我和主子都挺难受,主子说他不想再看到李若清,是以才这么急切地为您寻药。”
李若清忽而道:“那你呢?”
“我?”张元从怀里掏出手帕,盖在脸上准备入睡,道:“我怎么了?”
“你怎么治?”
张元道:“我不是徐小平,药人能活到我这个岁数已是长寿,再说贱命一条,主子能不能救我,都无所谓。”
李若清静默片刻,道:“我们会救你。”
“不不不,”张元连忙道:“你我只在李双霖耳目面前做做样子就可以,私底下不必如此肉麻,况当年舍命救你们的是我叔父,而不是我,不必觉得对我有什么亏欠。”
李若清不再言语。
张元掀开帕子侧首看他,半晌一乐道:“说起亏欠,月主子还不知您和徐小平的事。”
李若清睁开眼。
“小的多嘴,”张元说着就要闭嘴,却突然想起一事:“徐小平院落周遭尽是李双霖的耳目,今日事出,怕是徐小平又要被李双霖整治一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