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小平回屋穿朝服,荀木跟着他进屋,关门彻底阻断张元看热闹的目光。
荀木把架子上的棉布拿在手里,对徐小平道:“先将脸擦净了。”
徐小平恍若未闻地换衣,待他穿上一身朝服,荀木走过去用湿棉布为他净脸。
徐小平不言不语,却忍不住流泪。
荀木将两行眼泪点尽,同样一声不吭。
徐小平别过脸道:“你就总是这样,一会儿冷,一会热的。”
荀木不语,片刻收起棉布,为他整理头发。
徐小平抱住他道:“教主已经死了,我现在只有你,日后我留张元在府里,却再也不会和他说一句话。”
荀木在他肩上安抚性地拍了拍,却道:“若是有一日教主回来了呢。
徐小平第一个想到玉清。
毕竟玉清是真的有回来的那一日。
徐小平面目微搐,道:“回来了又能怎样,没人能抵过我们这生死相依的两年。”
荀木在他颈侧落下一吻。
徐小平忽而生起一阵心虚,他将脸埋进荀木的肩膀,盘算着玉清的事。
玉清回来是迟早的事,他那般刻薄,又怎会容自己与荀木在一处。
早晨还这么想着,白日李双霖就找上自己,道太子要再见他一面。
这太子十有八九便是玉清。
徐小平一心想见玉清,便佯装为难地答应李双霖,道:“属下傍晚便过去。”
李双霖勾唇,道:“不问他叫你过去做什么?”
玉清又会对他做什么。
徐小平心内不屑,深低下头道:“无论做什么,能为太子分忧,便是下官的荣幸。”
“有这个自觉便好,”李双霖抬起他的下巴道:“受些苦,那人能给你东西自不会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