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路上摩挲着串珠,忽而就笑出声,到最后笑得不能自抑,抬手拭掉眼尾笑出的眼泪。

徐小平长吁,缓过一口气,将装着母蛊的珠串随意扔在路边。

今日看来,李双霖这种人也不是不好对付,倘若自己假意温顺,不定他就是自己的掌中之物。

徐小平仿佛已经看到了李双霖日后对自己卑躬屈膝的模样,他心情比之前几天都更好一些,步伐轻快地回到府里。

与其说府邸,不如说只是一个稍微大一点的院落。

徐小平走到院中,看到荀木正在练剑,一旁站着个侍女。

那侍女一直看着荀木,知道徐小平走近,她才回过神似的,双颊通红,对徐小平拜道:“徐老爷。”

徐小平上下打量她,道:“是朝廷安排的?”

侍女一笑,道:“朝廷只为官爷安排府邸,奴婢是荀公子特意雇来服侍您的。”

徐小平挥手让她下去,坐到旁边的石凳上摸了摸温热的茶盏。

不久荀木收了剑,走到石桌前。

徐小平为他倒了一杯茶,看荀木坐下,才打量周遭房屋,道:“我平生从未住过如此破旧的院子。”

荀木道:“六品及以下官员,都是这样的住所。”

徐小平看见茶杯上的豁口,进门前愉悦的心情顿时荡然无存,不满道:“茶杯亦是别人用过的旧货!”

荀木给他换了个茶杯,道:“你怎么了?”

徐小平道:“住在此处,着实令人憋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