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处玉清站起身走了。

那条被玉清爱搭不理的大蟒转了个腰弯,瞧着很是幸福地跟了上去,摇头摆尾,贴着地游走在玉清腿旁。

徐小平突然道:“玉清练得那个冰封的魔功你会不会。”

“不会,”月无牙道:“我们父母将内力传给我,将大成的禁山诀传给了他,玉清与你一样受了现成的真气,又自行修炼到更高一层。”

徐小平道:“为何叫做魔功?”

月无牙挑眉道:“不正是‘所有人都打不过的功夫’。”

徐小平道:“如此说亦是对的。”

“既是魔功,自有弊端,也有让他人忌惮的地方,我未练过,自是不知。”

徐小平道:“那种好看又凌厉的武功心法,怎么我便没机遇得到。”

“普普通通,不也极好?”

徐小平不语。

月无牙道:“回去了,外面冷。”

正是六月初,盛夏将来,炙阳烤得人焦躁,徐小平觉得外面太热,月无牙却是面色苍白,道冷了。

徐小平正坐在石凳山,闻此突然向浑身布满冰霜。

他站起身将月无牙推回屋,心惊胆战地等那最后一刻来临。

他生平第一次,等一个对他堪称重要的人失去生命。

徐小平和月无牙睡在一处,徐小平在黑暗中侧着身子看月无牙的半脸。

去年此时自己还与月无牙在同一个山洞里,月无牙用草根和活兔戏弄自己,高大的,俊朗的,被戳破身份后,站在自己面前像一座危险的山。

而今这座山要倒了。

月无牙睁开眼睛,偏头和他对视,勾起唇角道:“睡不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