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荥侧头皱眉道:“平平,我是护你。”
“护什么?”徐小平的半脸因内里深压的羞耻和愤怒而轻微抽动了一下:“觉得我是药人,护我不被别人当个器具?
觉得你欠我的,要供我下半辈子吃喝?”
梁荥道:“待你日后娶妻生子,有一个真正爱你的人……”
徐小平道:“娶妻生子?你觉得我还会娶一个女人?”
梁荥抿唇道:“日后会好的。”
“你他妈放屁!”徐小平将桌子上的酒罐砸过去,大骂道:“我像个傻子一样跟你回来,你他妈告诉我你他妈要成亲了?告诉我让我去娶妻生子?”
梁荥用胳膊挡住飞来的酒罐闷哼了一声,酒罐落在地上被砸得稀烂,碎片混着酒水一片狼藉。
梁荥捂着胳膊,闭了闭眼道:“平平。”
徐小平站在窗前呼哧呼哧喘着气,月色照亮屋内一半。
他们在仅存的黑暗里静看对方。
徐小平摸了把脸上的眼泪道:“你真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,你他妈几个月前还像只狗一样求着睡老子。
你就是一个强奸犯。
想娶女人?
呸。”
梁荥踩过那些酒水,掰过徐小平的肩,擦他的眼泪:“不要哭。”
徐小平道:“是你把我变成这样,你不要我,还让我回来。”
梁荥道:“我要让你平安,快乐地渡过一生,你在外面,我始终不放心。”
徐小平抱住他:“不是,你爱我。你从悬崖上跳下去找我,我以为你喜欢具信流,我怨你,但是知道你跟着我跳下去,我想起好多事,你从来只想着我,我知道。”
徐小平踮起脚吻他的下巴:“你还喜欢这样,我知道,没人比我们更亲近,我们天生是要在一起的。”
梁荥喉结上下动了一下,双手压抑地抵着徐小平瘦削的肩:“平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