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奉行承诺,此后养你,教你,斥你,打你。

都是为了你吃过一回亏后,再不去碰那些苦处。

此次是我最后一次见你,也是最后一次与你说这些道理。

往后事你自己琢磨,何事该为,何事不该为,自己去走。”

徐小平听罢,心中忽然生起一股不妙,咽了一口唾沫道:“掌门,你要去哪里?”

玉清用新被裹住他,细看下比徐小平半月前见他还要更瘦,道:“你不必多问,我在此守你一夜,明早既走。”

他从怀内掏出一封信,又脱下在消瘦手腕上晃荡的红绳,道:“把这个给月无牙,让他照顾好自己。”

徐小平还欲再说什么,却突然昏沉,陷入黑甜的梦里。

玉清坐在床边,靠着床棱慢慢闭住了眼睛。

徐小平一觉起来,床边站着的人已是荀木。

月无牙坐在椅子上看着昨晚玉清留下的那封信,左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红绳。

一会儿抬眼道:“醒了?”

徐小平从床上坐起,“小的醒了。”

月无牙道:“昨夜玉清还与你说什么了?”

徐小平心内揣测这两人关系,又回想昨夜,道:“掌门,让您照顾好自己。”

屋内久久无声,月无牙将信和红绳拿在手里,走出屋外。

荀木对徐小平道:“今日只在屋里待着便是,稍后教内会起喧嚣,还是少出门的好。”

说罢也走出门外。

不出两个时辰,十余魔教弟子抬着几具尸体扔到院里的另一间屋内,待弟子们走后,院中蟒蛇蜿蜒爬向那屋。

不知过了多久,才从那屋里出来,再盘回之前的位置半阖眼睛晒着太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