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梁荥先疯后傻,怎么如今还什么都不记得了。
他偷觑梁荥,暗自揣测梁荥所言是真是假,片刻道:“你手伸过来。”
梁荥伸出手,低头问道:“你是谁。”
徐小平探他经脉内息,只觉绵延醇厚,比以往更甚。
怕是,已炼成梁家心法了。
莫不是梁家心法会让人忘尽前尘往事,之前还疑惑为何梁家先祖会留下这等处处弊端的心法,原来精妙之处是在这儿。
疯傻只是暂时,若炼成了,修得天下无敌手,就是记忆尽失又怎样!
一旁梁荥见徐小平不答,又问道:“你是谁。”
徐小平慢慢收回手,略一思筹,又掏出方才给李老头看的玉,缓声道:“我不是说过,你我是兄弟。”
梁荥手在玉上摩挲,“我以为你是为我解围。”
徐小平咽了一口唾沫,脑子飞速想着,道:“你我确实是兄弟,一月前吵了一架不欢而散,未曾想再见面你竟……不记得我了。”
梁荥看着徐小平不语。
徐小平对视,佯装不悦道:“怎么,你不信我?”
“信。”
徐小平一滞。
梁荥微微一笑,道:“一眼见你,便觉得面善,原来我们是这般关系。”
长街暗灯,恍惚如十几年前在晋城的每一个夜晚。
久未见梁荥对自己如此笑过。
徐小平心内互生一股柔意,别过脸去。
梁荥又道:“你我即是兄弟,那你可知我是否识得一个叫具信流的人,我醒来时依稀只记得这人,应是极重要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