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内月无牙懒声道:“徐小平。”

徐小平靠近马车,矮身道:“教主?”

月无牙道:“下马,上车。”

徐小平进了马车。

还以为叫自己是做什么,不想月无牙一言不发,只让自己坐在一旁,便闭眼假寐。

徐小平战战兢兢地坐着,月无牙仍闭着眼,道:“腿伤可受得住骑马?”

徐小平摸上自己的腿,犹疑道:“谢教主关心,小的腿快好了。”

其实未愈,马上颠簸,浑身都疼的很。

月无牙在腰间摸索一番,将钱袋盲眼扔向徐小平,道:“晚上到了令洲,自己买一匹马车。”

“是。”徐小平接过钱袋,摸了摸上面的锦绣。

静坐了片刻,也随着摇晃的马车慢慢闭上眼睛。

轿子猛地一磕。

徐小平被惊醒。

抬头时却发现自己睡时是靠在月无牙肩头,不由更惊,直起身磕磕巴巴道:“教,教主。”

月无牙拍了拍压褶的袖子,道:“都是男子,不必拘束。”

江湖人传月无牙阴晴不定,喜怒无常,杀人如麻。

而今相处,竟不尽然。

徐小平在山间那几日被月无牙逗弄,此刻见月无牙又做出流奕的举止,不由警铃大作,斟酌片刻,慢慢点头。

月无牙看徐小平神情,突然一笑,道:“爷还以为你喜欢流奕那副做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