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奕忧虑道:“徐道长身上本就有伤,如今好似又染了风寒,怕是睡不了冰凉的地面。”
刘志连忙起身,让出自己这几日搭得草席,道:“是我疏忽,道长来这儿睡吧。”
徐小平看了一眼流奕,慢慢睡在了草席上。
刘志暗道这人好生古怪。济善堂时见着能言善道,咄咄逼人,现今反倒寡言少语,失魂落魄的。
怕是被困山中,忧思过重。
二日傍晚流奕对刘志道:“我与道长要去山中寻找吃食,不知刘兄现今有何安排?”
刘志暗道山中凶险,不若让他们出去找食物,自己找一处地方地方藏起来,便道:“三人一同出去费时费力,不若我与你们分头去找食物,我也可再去了解阵法布置。”
徐小平跟着扮成流奕的月无牙下山,沿途分别遇见两人,都被月无牙转眼像前几日在徐小平面前扭兔头那般,被扭断了脖子。
干净利索,徐小平在一旁看得双腿发软,咽了一口唾沫。
山下凉亭外站着十余魔教弟子,徐小平跟着月无牙走到凉亭。
月无牙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,身侧弟子递过来一把铜镜,月无牙照了一下,又把镜子给弟子,道:“捂了一夜,我脸都发红了。”
几个似是小厮的人端上清水,和一块方巾,月无牙用湿方巾拭面,像一旁眼观鼻,鼻观心的徐小平道:“徐道长,做人要知恩图报,你说你,恩都未报完,便想着大半夜逃跑,爷是该打断你左腿,还是你右腿?”
徐小平面色更白,重跪在月无牙脚下,惊慌道:“我,我从未想过逃跑,昨夜间只是放个水,请,请教主明鉴。”
月无牙道:“那爷出去寻你,你跑什么?”
“我,我寻个好地。”
“那爷寻到你时,你怎么不放水,水呢?”
徐小平连忙在地上一拜,眼睛看着地面,磕磕巴巴道:“憋,憋回去了,教主明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