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内人纷纷露出左臂。

流奕对徐小平做了一个请的姿势。

徐小平在他们间一一略过。

昨夜那人,身材清瘦,手腕较细,掌内有茧,常年使剑。

左臂还有徐小平留下的抓痕。

徐小平低头看,一人左腕带着红绳桃木,指骨长瘦,是玉清。

徐小平避开玉清目光飞速向前走。

堂内只一人左臂有伤,徐小平心间一跳,抬头具信流淡淡看着自己。

身侧梁觅秋道:“你睁眼好好看,今早济善堂小厮将粥撒在了具庄主身上,具庄主被烫伤左臂,纱布下是烫伤,非抓伤。”

说罢鄙夷地看着徐小平“男子比武,你在人身上留的是抓伤而非剑伤,怎好意思开口。”

徐小平看具信流清贵倦怠的面孔,迟疑地转身。

不会是具信流。

他那般的人,对自己甚是轻怠。

徐小平与具信流交集甚少,怎会被人压到床上去。

徐小平转身正欲离开,忽而顿住,折回具信流面前,低头问道:“敢问具庄主昨夜在哪里?”

梁觅秋开口欲言,具信流拦住他,看着徐小平不语,似有冷意,“自是在屋内。”

徐小平昨夜不好过,具信流昨夜必也不会舒坦在哪儿。

他看具信流清冷无双的脸。

心底又开始蠢蠢欲动。

倘若昨夜二人未换屋子,今日肯定是另外一副光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