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人都散了,徐小平将四具与自己息息相关的尸体草草收起,在后山烧了,各自揽起骨灰。
末了看着地上四个瓷罐,切齿道:“活着造孽,死了也不予人安生。”
林中鹞子突然一声凄厉地叫。
徐小平想事想的入神,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,往后一看,似有一道人影从眼前快速闪过。
徐小平额头起了一层细密冷汗,慢慢靠近方才人影所在之处。
剥开灌木,空无一物。
身后再现一道冷风,凉凉拂过徐小平后背。
徐小平猛地回头,依旧无人。
他咽了一口唾沫,向四周喊道:“何人在此装神弄鬼,你给我出来!”
无人应答,徐小平道:“冤有头债有主,无论你是何人,七年前的事与我毫无干系,药方也不在我手,你不要来找我!”
徐小平不敢再在此处滞留,头皮发麻地跑开。
不知是否是错觉。
从平阳山到佩州一路,总觉得身后,有一双眼睛再静静地,静静地注视他。
像七年前的那每一个夜晚。
他从门缝外看到一模一样。
徐小晚啊徐小晚,徐小平想起今日在济善堂里见过的那一双眼睛。
很冷。
似有似无地锁着自己。
与令姐长得几分相似?
能闻到药方的味儿?
从进门起就知道是谁?
屁。
你一进门就看着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