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庆祝虽然没了,但是各种赏赐是必然不能委屈的,胤禛这儿流水一般地送去,天地一家春里也没闲着,各种珍奇古玩都往弘昕那儿送。

吉灵又亲自去挑了有经验的乳母、嬷嬷,生怕富察氏身边人手不够,带着人就给她送去。

“就是给你挑的,若是不合适,不喜欢,全部再打发回来也没关系,都随你的意!”她坐在富察氏床头,握着她的手就道。

富察氏被人扶着,起来给她谢恩。

富察氏家里遣人送东西的也没断过,各种贴心的细心的,经过检查,都送了进来,吉灵看到居然还有富察氏小时候用过的玩具,也怕她孤单,给她送进来。

她不由得就慨叹了一声,当真是“可怜天下父母心”。

弘昕那头——这小子倒是很拎得清楚,高兴归高兴,胤禛交办的事情,一样没落下,天天挑灯夜读,很有点他皇阿玛看起奏折来不要命的风格。

倒是吉灵担心弘昕的身体,左左右右地也劝了许多次。

雍正十九年的新春一过,弘昕已经把礼部和户部的担子挑了起来,军机处那儿,也少不了他。

十九年初夏,胤禛亲自为嫡孙赐名,恩赏极隆厚,连带着富察氏的母家都不断受封。

情势这般明显,皇上的态度如此明确,大大方方,一点也没有掖着藏着的意思。

风向如此,朝臣们倒是也不用猜了。

弘历心灰意冷。

转眼间,雍正十九年端午已到,吉灵坐在天地一家春窗下,看着面前的古董一样的荷包,不由地就扑哧一笑。

那还是刚刚得宠的时候,她给胤禛亲手缝的荷包——当时她觉得实在是太丑太难看了,拿出去就是丢人。

但是不好让宫女代劳,代劳就是欺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