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想而知,这牌子能递到承乾宫来,中间内务府经手的人不知道又沾了多少油水。
七喜也很无语,手里拿着牌子,啼笑皆非地道:“主子,这种就别见了吧?”
这弯弯绕绕的一圈亲戚关系,都绕到那儿去了?当主子很闲吗?
再说,就算主子很闲——难道就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?
还真把皇贵妃娘娘当成庙里的神仙了,有求必应?
吉灵伸手示意她把牌子放下,不必再念了。
依云正在她身后帮她梳头,吉灵闭着眼睛,脖子微微向后仰,方便依云梳头,又嘱咐道:“简单点。”
依云答应了,心里却犯了难。
她平日里跟着七喜伺候,复杂的发式式样也练习记住了不少,偏偏就是越简单的发型,反而越考量人的手艺。
依云一连挽了两次发髻,不是左右歪了,就是太过松散。
她急得满脸涨红,回头就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七喜。
七喜姐,来救场啊!
七喜正好把牌子整理好了,放进托盘里,用金黄色锦缎盖好了,伸手放在一旁的架子上,这才走过来,接过依云手中的梳子,三下五除二,就将主子的长发整理成了一个漂亮的发髻。
梳好了头,依云捧着首饰盘子在旁边伺候,七喜本来想挑几件朴素一些的发饰,配着这简单发式。
可是皇贵妃的首饰里,压根儿就没有朴素这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