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过上几个月半年的……一个不得宠的答应死了,又有谁会为了海氏放半个屁,说一个字?
皇后一边悄无声息,慢条斯理地用着午膳,一边听小太监跪在一旁报——道是皇上昨晚一整夜的又宿在了宸嫔娘娘的天然图画,直到大早上,要上朝了才出来。
连九州清晏都没回,直接就精神焕发地去了正大光明殿。
皇后瞪了瞪眼睛,恍然顿悟的一挑眉毛,用手巾慢慢地擦了擦嘴,这才示意奴才们把膳桌撤下。
她自认为听明白了,也想明白了——皇上不是没被撩到,只不过解决这场兴致的对象,他更愿意是宸嫔罢了。
乌拉那拉氏苦笑着想:我设计这么一场猴耍戏,甚荒唐,为他人作嫁衣裳,是何苦来哉!
不过也好,至少她现在了解到了一件事:她的想法没错,她的思路没错,她的方向已更没错——皇上也是男人,身强体健,雄心勃勃,怎么可能不被撩拨到?
这个不行,那就再换一个!实在不行,甚至有一个笨拙却有效的方法:照着宸嫔的性情去找——只要皇上那心头能有一丝动摇,能容得下新人插下一只脚,这新人就一样也能在皇上心里慢慢扎下根。
宸嫔足足还有八个月才能生产。
便不说她,满宫妃嫔也都在磨掌擦拳,跃跃欲试呢!
乌拉氏缓缓吐了一口气出来,脸上露出了指挥若定的微笑,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。
连宫人们捧上漱口的香茶来,她都没注意,一时间只顾想着自己的满盘心思,几乎将那茶饮了下去。
亏得华容伸手阻了。
那奏报的小太监顿了一下,期期艾艾地又对乌拉那拉氏道:“还有一事,奴才不敢不对皇后娘娘禀明——内务府已经去给宸嫔娘娘安排准备乳母了……听说似乎是皇上的意思,报定人选之后,直……直接给送宸嫔娘娘的天然图画里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