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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气得直叱责那宫女道:“没眼色的!这时候来换什么茶,添什么乱子!”。

她又上前屈膝道:“皇上,古往今来,天灾时常有,任是多圣明的天子,也挡不住!好在怡亲王是能吃苦的,若是情况紧急,不如让怡亲王赶紧去督率,您先别着急,一会儿和大臣们商议商议,应对的法子总是能有的。”

胤禛低着头盯着地上的糕饼出神,想到这赵之垣是年羹尧手下的人。

朝廷中近几个月来,已经多有密报——都说年羹尧疯狂敛财、卖官卖爵。

“年选”之举越发厉害,朝廷上半年来空置出几个重要职位,竟已经到了非“年党”不许入的地步。

这选来做工部通政史的都是什么混账败类!

胤禛慢慢坐下,抬起头沉沉地望了一眼年妃。

年妃自然不知皇帝心中所想,只见皇帝盯着自己,冷峻眉目下,神色阴疑不定。

那么多年来,他虽与她私下并不贴心,人前却还是对她颜色和悦的。

年妃甚少见皇帝如此神情看着自己,心里只当是皇帝看穿了——是自己示意宁妃去推张贵人,便低下头闪避着胤禛的目光。

胤禛垂下眼睫,视线恰好落在腰上那只,吉灵做的黛蓝色端阳小荷包上。

小小的荷包底色肃然,上面只有一弯歪歪扭扭的小月亮,是银线勾着的,设色倒是冷冽端素,别具一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