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个小乖乖。
他心情大好,只觉得一天的政事疲乏此时都消散去了大半。
胤禛哈哈笑了几声,揪了揪吉灵热乎乎的耳朵,随口问她:“你白日里做什么了?”。
吉灵虽是窘迫,但听见这问题,心里还是想了一想,默默道:那做的可多了去了!但最重要的只有两件事:吃!睡!
当然,她不会这么回答。
胤禛才说她笨,若是再这么回答,不是证实了自己是个饭桶?
吉灵垂下眼帘,乖乖地绕着自己手指头,斯斯文文地小声道:“妾身……习字。”,说完,捂了捂自己的耳朵,飞快看了胤禛一眼。
胤禛这个恶趣味哦!
“哦?”,胤禛饶过了她的耳朵,自己一挑眉,饶有趣味地笑起来,眯了眯眼道:“习的什么字?”。
吉灵一蹬腿,从胤禛膝盖上下来了。
她现在日日穿着平底绣花鞋,动作比往日轻快了不少。
胤禛就看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窗下书桌旁,低着腰在桌屉里掏了一会儿,献宝一样地,还真的拿出了七八张纸张。
此时夜深,一轮水洗一般的银盘月亮已经挂上了窗外树梢头。
窗格上糊着的是淡青色的软烟沙,东侧小院子里种的花株娇嫩。
四下无风,清甜的香气越发浓郁,袅袅地透过窗纱进屋来。
胤禛就看吉灵站在窗下,向自己看了一眼,神情有些不好意思,又低头将那几张纸粗略筛选了几遍,选了自己最得意的一张,才拿在手里,冲自己走了过来。
待得走到近前,递上来时,她手间一滑,一张纸飘了开来,落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