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水和空气的接触面积变大后,蒸发速度变快,从边缘处迅速消失。
其实,隋知又何尝不是已经在心里提前知晓答案。
她见过他爱她的样子,比谁都清楚,他在哪个时刻是爱,在哪个时刻是不爱。
他不爱李绥之。
可是隋知却没有办法因为这样的回答开心。
她抿了抿唇,想吸鼻子时恍然意识到,好像今年换季,她的鼻炎没有犯,隋知揉了揉鼻子,轻声道:“我是我,我没有资格替她接受来自任何人的道歉。”
连她也很佩服前世的自己,那样勇敢,那样深明大义,但那终究不是今生的她。
前世对于她,大概是生下来所做的怪梦,以及长大后对大雍王朝的关注。
她所有不明理由的梦想,对未来的追求,最终也不过是在寻找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意义。
“但是,”隋知盯着谢徊的脸,很快又把视线移开,“我想说,谢谢。”
谢徊面无波澜,神色如常地挑了挑眉。
隋知模糊不清地说:“谢谢他的兵符。”
是他,不是你。
谢卿是李绥之的。
你是我的。
谢徊闻言眉头松了下,下车绕到一旁打开车门,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到她面前:“只谢兵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