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去哪?”谢徊脚步匆匆,他分明可以再走两步把她扯进怀里,可他克制着,像从前得知她要嫁给别人那样克制着自己,任她自由不靠近,只在身后说,“不管你想去哪,我送你。”
隋知充耳不闻,双手用力压下古铜门把手,没了命似的跑。
她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,就算什么都不能改变,她也要知道答案。
她一定要知道,那个东西,到底能不能让她保命。
她听见他沉声说,你别跑了,我不追了,你想去哪就去哪。
语气里带着不该属于他的低微,所以在下一刻,消散在玫瑰花芯里,仿佛从没被说出来过。
独栋庄园与世隔绝,她的身体虽说没大碍,但多日静躺加之久不运动,沿途跑到大路上,唇色已发白。
大概是能出现在这个地段的都不是穷人,又或许隋知的样子太过于楚楚可怜,路过的网约车司机停了车,向她出示网约车车主的证明,邀请她上车。
隋知摸了摸宽松的连衣裙,空空如也,没有兜,没有钱。
司机憨厚地笑了:“没事,先送您去医院,剩下的回头再说。”
“谢谢。”隋知看了一眼后视镜,上车后对司机说,“我下车以后,后面那辆车上的人会给你钱,你记得找他要。”
她说完,闭上眼,继续听脑内的山崩地裂,古今时空。
司机跟着看了驾驶侧的后视镜,看见她说的车牌号后手一抖,声音也顿时严肃了起来:“那咱们去哪个医院?还是就近?”
隋知:“绥陵博物馆。”
司机不敢耽搁,拿起导航用的手机:“小度小度,去绥陵博物馆医院……哎?bbzl 不去医院啊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