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样宝贵的书里,李绥之竟能留下震慑古今的几行字。
洋洋洒洒,振聋发聩,只是没有一个字,提到她的名字。
雨水滴滴答答地落在竹林翠叶上,干涸皲裂的黄土大地重新连合归位。
李绥之漠然站在窗边,望着被打歪了身子的芙蕖bbzl ,回忆着百姓对求来雨的太傅称赞的场景。
雨是她亲眼看着谢卿求来的,但她仍不相信。
凡怪力乱神之事,掀开表面,究其原因,必是人为作祟。
事件越难以置信,也不过是说明,帮他的人越多。
她又想了想,无奈地笑了,搭在窗棂前苍枯的手,缓缓垂下。
在李绥之的记忆里,从这一日起,一直到遂雍元年年末,谢卿都神龙见首不见尾,如果她没记错,在这期间,连太后驾崩,他也只是草草敷衍。
再次行房,已是雪夜,那时,她的身子弱到甚至撑不住一段抵死深吻。
事后,她裹紧被子,搂着手炉,跪坐在窗边发怔。
谢卿长臂一伸,本是习惯性想把人搂过来,猝不及防搂住了一把瘦骨头,他凤眸半睁,淡淡笑了声:“我说怎么这么硌。”
他说完就闭了眼,等着她娇羞撒娇,钻进他怀里。
但等了许久,都没见她动,谢卿微微蹙眉,嗓音低沉乏哑:“有人故意做了你不爱吃的?”
她保持着跪坐的姿势,一动未动,仍是沉默。
谢卿睁开眼,仰着头一眼望过去,一眼竟把白皙透明的她和天边冰盘似的娇柔月亮看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