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皇上说?
她李绥之跟皇上说得上话吗?这人担心的也太奇怪了吧。
而且,把她关在外面一天都没想起这事,这会儿忽然怕成这样,不觉得太晚了吗?
李绥之不言语,也没接她递过来的木箸,而是从怀里掏出来象牙箸,假借吃饭的行为,让忽略她说话的这个行为显得没那么刻意。
忽然,沾了肉汤的象牙筷子底部变了颜色,洁白如玉的象牙,一点点蔓延发黑!
李绥之反手将刚夹过的水晶肴肉扣翻在地,难以置信:“你下毒?!”
这样的事李绥念不是第一次做,但从前在宫中,她总有办法买通手下人,但今日是宫外,李绥念见计策被识破,竟然破罐破摔,从地上捡起肴肉,试图硬塞进李绥之口中。
可若真是赤身肉搏,只会琴棋书画的李绥念,比从小砍柴爬树的李绥之差了太多。
微服私访一行人回到小院儿,见到的就是李绥之一屁股坐在李绥念身上的这一幕。
谢卿眼皮一抖,这姑娘都快把身子底下人坐死了。
赵瑾一把薅起李绥之,甩到一边,抱着李绥念焦急差人去唤喊此番随行的太医。
两人女人打架,手里又没武器,李绥念也只是受了些皮外伤,但她没有放过这个倒打一耙的机会,哭哭啼啼地诉说皇后是怎样嫉妒她,想要在他们不在的时候杀了她。
相比身上只沾了点土的李绥之,李绥念看起来还真更像受伤的那个。
“你这毒妇!”赵瑾听罢心疼得紧,目眦欲裂起身又想扇李绥之一巴掌,刚抬手,就被人拽住了手腕,他回头看见谢卿,怒声质问,“太傅何意?!”
谢卿:“若内贵人所言属实,皇后犯下实属大过,想必只打人难消皇上心头之恨,微臣想,不如将皇后交于微臣,微臣自有办法让皇后说出实话,请皇上届时再做打算,也好名正言顺。”
李绥之是太后的人,正的,是太后的名,顺的,是李家的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