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她起驾去了南书房。
李绥之扶着李娴起来,看着皇祖母威仪的仪仗,想到这几日在宫中的所听所学。
自去年秋bbzl 先帝薨,在这皇宫中,太后便将权利一手拿捏,位极天下,至高无上,连皇上,都不过是她手中的一枚虚设的棋子。
怵恼太后之人,莫要说是公主,就算今日跪在这里的是皇帝,也没人敢上去搀扶。
在慈宁宫外,洋洋数百宫人,面对这颤巍相扶的高位母女,皆视若无睹,无人靠近。
这便是皇宫,冷血无情,初来这里时,只觉得这里皇宫辽阔,今日才知道,这里辽阔到哀嚎都传不透一面墙。
悲怆之际,李绥之看见一袭玄色长袍的男人,在沉寂的噤声中,与手下人谈着笑,无需任何人通报,抬脚进了连母亲都不能随意进出的慈宁宫。
扶起母亲,她再想看他,便只见那人风姿韵骨的玄色背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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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后大典没有因为任何人的反对而有变动,当晚,年仅十五岁的小皇后照旧李绥之坐在凤舆之上,簇拥下送进太极宫。
红烛摇曳,珠帘轻晃,在这个不知所措的夜晚,李绥之头戴凤冠,身着喜服,坐在她与皇帝舅舅的喜床上,听了一夜外面皇上与李绥念的好欢淫声。
在宫里的这几日,她见了太多稍有不慎就被各宫娘娘拉出去枭首的人,便把毕生所会的谨慎都用上了。
她谨慎地偷听到宫人们说,李绥念原本是皇上想立的皇后,但是皇祖母不同意,她便连妃位也不要了,做了无名无分的内贵人。
说这些事的宫人,看不懂以退为进这一步棋,在末了加一句:这小皇后啊,啧,真是眼睛里容不得一粒沙子,手段了得啊。
后来,她又谨慎地侧敲旁击过母亲,得知李绥念跟他们家似乎也沾点亲,否则也不敢姓李。
但她是庶出,血脉低下,当不起皇家子嗣传承之道,加之皇祖母担心她这个庶出女子能走到今天的位置,早早经历摸爬滚打心思已深沉,不能为她所用,便棒打了鸳鸯,挑了她这个没见过世面的。
不消多时,外面的媚淫声音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