研究所给他们放了一天的假,一来是调整作息, 二来是让他们收拾行李,隔天早上, 再在研究所集合。
然而,和之前不同的是,这一次,谢徊只送到隋知科研所大门外。
车停下,隋知歪着头看他。
谢徊颔首, 目光很静,没给她任何回应。
他反常的决绝, 令即将要离开的隋知感到不安,尽管他什么都说, 但她的第六感迭起,就好像, 那个不存在的未婚妻,要回来了似的。
……
坐了三个小时的大巴车回到绥陵, 隋知心里乱七八糟的。
她来回编辑了好多消息, 有插科打诨的, 也有放了狠话的,但最后觉得哪句都不好,一条都没发出去。
到了房间,她窝在墙角,两条胳膊夹着腿,背靠着墙,按下手机的语音框,吐出两个字:“混蛋。”
“嗖”的一声,语音成功发送,隋知才终于畅快了,把手机一扔,美滋bbzl 滋地整理行李。
从认识谢徊那天起,谢徊的情绪起伏便很平淡,就算偶尔有变化,也都是极其细微的,并且能很快被他抑制住。
只有他送她去研究所的这个早上,他漠然到前所未有的反常,甚至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。
那一幕,隋知本以为她会记很久,记到下次回市区也不要理他了,可她没想到,考古工作一忙起来,她竟然转脸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了。
绥陵考古进入了最为关键也最为重要的内棺考古阶段,所有人僶俛从事,废寝忘食,一刻不敢耽搁。
为了保证内棺在发掘过程中不受到损坏,研究员们联合专家,将内棺装箱提取,运到一公里外恒温恒湿的实验室。
装箱提取的这个计划,已经做了一年半之久,提前做过上百次实验,只为内棺在运输中万无一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