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她跟绥陵的种种是巧合,那么谢徊身上的味道呢?
也是巧合?
那她跟谢徊的婚姻呢?
全是巧合?
这世上,真就有这么巧的事,全都偶然撞在一起吗?真的不是某种必然的牵引吗?
隋知得不到答案,却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无头苍蝇一样乱撞,她无比清晰地感受到,无字书在无形中,悄无声息地往后又翻开了一页。
中午午休时,隋知坐在餐桌前,仍在思考这几个巧合最本质的关联,连饭都不想吃。
程以岁把勺子递给她,bbzl 劝道:“下午还得提取床榻呢,比提取椁木轻松不了多少,你不吃,回头扛不住。”
隋知接过勺子,舀了一勺西红柿炒鸡蛋铺在米饭上,喃喃道:“床榻,也要提啊……”
“你干嘛啊?怎么忽然一脸凝重?”程以岁笑她,边吃边说,“跟刨了你祖坟似的。”
隋知一怔:“祖坟?”
她刚被隋文瑛接回来的时候,看过隋家和李家的家谱,这两家在祖上,分别都有做大官的,但是族谱只记了几百年,至于她的祖上,有没有人在雍朝为官,还真不好说。
但是,就算真的是祖坟,也还是有很多地方解释不通,隋知皱着眉用力回忆,总觉得是哪个重要的地方,被她忽略了。
中午饭她最终也就只是糊弄了几口,就赶回到绥陵现场,进行主椁室西室床榻的提取。
床榻移走后,本该清理一下就结束今天的工作,但此时,一个精致的戗金彩漆牡丹纹圆盒映入眼帘。
漆盒之前埋藏在床榻之下的位置,崭新而干净。
隋知主要负责清理床榻位置,她离漆盒最近,却不敢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