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戏谶就是说,如果一个演员,他一直演一个角色,那个角色身上发生的事,就会在他身上应验。”隋知说着,又想起来刚才那个男演员的眼神,捂着脸哭到不能自已。
谢徊抽了张纸,塞进她手里,不解地问:“那你哭什么?”
言下之意,是人家演员的事,跟她有什么关系?
“我觉得,那个扮演奸臣的演员,也喜欢上扮演小太后的那个演员了。”隋知抽噎地说,“但他好像不知道,女演员也喜欢他。”bbzl
她也不知道,人家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,她怎么哭得比当事人还难过,她就是看了这场演出之后很难过,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开始哭。
不知道是在骗谢徊,还是在骗自己。
谢徊身子靠后,懒洋洋地靠着椅背,不知道想到什么,倏地笑了,食指轻弹了下她的脑门:“那他都不知道,你怎么知道?”
隋知也不管妆花跟不花了,哭的直抽抽,白净的小脸蛋都哭黑了:“最后那一幕,小太后化成魂魄的时候,每次跟大臣说话,实际上眼神都越过大臣,在看他啊。”
他们都中了戏谶,演戏的人,成了戏中人。
所以,最后她才会在大家为小太后动容时,注意到在那个角落里,被遗忘的人。
隋知从包里拽出一张工地里戴的口罩,盖住小花脸,然后把谢徊的墨镜戴在自己脸上,作势就要下车:“不行,我得去告诉他。”
谢徊扯住她手腕:“你告诉谁?”
“告诉那个男演员啊,让他主动点。”隋知一边说,另一只手还在一边扣门把手,提醒谢徊把车门打开,“万一他们两个都不知道,就这么相爱但是错过了,该多可惜啊!”
谢徊皱眉,毫无征兆地把人拽进怀里,沉声说:“别闹了。”
隋知低呼一声,上一秒还在担心人家小情侣不能厮守,这一秒却又贪恋他怀里的清冽沉香气,软绵绵地趴着,不愿意起来。
谢徊把她摁在怀里,力道却不重,不急不缓的语气,好像在跟她讲道理一般:“既然你说了是戏谶,那如果他们像戏里太傅和小太后那样生死相隔,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