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徊穿着一身熨烫妥帖的黑色西装,他手腕上那枚镶嵌珠石的金色袖扣,在白雪的反光下更为矜贵耀眼。
他惯爱这黑色和金色的搭配,本该是俗气的配bbzl 色,可他穿上却凛然桀骜。
朝她走来时,谢徊举着伞,黑伞的边缘遮住他令人望而生畏的眉眼,让隋知大胆地多看几眼。
满天鹅毛飞雪,黑衣男人撑着伞,从容不破地走近。
“眉头皱这么紧做什么?”谢徊走到台阶上,将伞抬高。
“……”
“又哭?”
隋知不知道自己哭了,她只是没来由的胸口疼,她用掌根锤了锤发疼的地方,很小声的说:“你知道吗?我总觉得,我们好像以前见过。”
谢徊低着头,没说话。
在他心中千万种情绪瞬间撕扯而过,张口却只有一口白色水雾:“见过,就见过吧。”
他揽着她的肩,往车里走。
……
隋知上了车之后情绪就没那么大起伏了,她怕谢徊觉得她哭得太唐突,泪水止住后先解释:“可能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,好多同事都放假了,我怕我到过年都写不完简报,就……没忍住。”
谢徊“嗯”了声,随手抽了张纸,递给她:“你不是家宴李庭念也去,说好的不能输给她呢?”
隋知如梦初醒地嚎了声“哎呦”,赶紧扯下小镜子,小心翼翼的擦掉被她哭花的眼线。
谢徊视线偏了下:“你这姑娘,老爱争这种没用的东西。”
“怎么没用啊!”隋知一边擦一边反驳,“她马上要跟赵谨订婚了,那我不得比她强点,显得你眼光比赵谨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