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开门的谢徊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家居服,没系扣的袖口向上翻折,堆叠出质感的褶皱。这身打扮,使他看上去没那么难以接近。
看见她,谢徊的表情难得有了变化,眉梢一扬,却也很快松懈下去。
他见怪不怪地勾住她睡衣左边的带子,食指毫无阻碍地摩挲擦过上面细嫩的皮肤,像是在调情,声音却是与手上动作反差极大的冷硬:“这是什么?”
第一次做这种事的隋知心脏快要跳出皮肉,她低头看了一眼心口上面那颗红色的痣,咽了下口水:“就是一颗痣,从小就有。”
谢徊没在这颗痣上过多纠结,话题就此结束,空气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沉默……和尴尬。
沉默的环境,和游刃有余的谢徊,令隋知更加紧张,她手脚冰冷却没得选择。最终心一横,凑上前一步,两条藕臂环住了谢徊的腰。
——她抱住他,身体柔软地贴上去。
谢徊双手插兜,不知道是预判了她的行为,还是对这样的投怀送抱已经见怪不怪,冷淡问道:“怎么了?”
“那个。”隋知紧绷着,“我……周六要回绥陵,所以想跟您商量一下,我可不可以结婚吃完中午饭,两点半就走呀?”
她说完,绝望地闭上眼。
在她的想象中,这句话本来应该风情万种而又顺理成章提出来的,没想到实际上被她搞得这么僵硬,不仅一眼被看出来,还一副目的性很强的样子。
就在她以为谢徊准备叫保安把她扔出去的时候,听见他淡淡地说:“可以。”
咦?
这么好说话的吗?
谢徊拍了拍她缠在他腰上的胳膊:“可以松开了?”
隋知紧张地松开手,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。她似乎感觉到了,谢徊并不喜欢她这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