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演奏完决赛曲目,重新拨通电话,妈妈才肯说出真相。
顾家破产,爸爸脑溢血送入医院。
二伯打电话时,爸爸即将进入手术室,他是担心手术失败,没能和宝贝女儿说完最后的话。
脑溢血及时动手术治愈的几率极大,可爸爸的手术却失败了。
她甚至没能和爸爸说完最后一句话。
身处在金碧辉煌的音乐大厅,顾湄却像是浸在寒冬中。
直到现在她都没勇气,再重拾小提琴。
后来妈妈也跟着病倒,她去医院的路上被星探发掘,拍摄了第一部 电影,总算解了家里的燃眉之急。
顾湄以为谈及这件事时会很难过,却发现自己早已经释然。
她并没有如自己想象中那样,那么钟爱小提琴。
只是因为擅长,便被束缚着,在那条道路上一直走着。
她放弃了小提琴,可也多了其他的选择。
虽然遗憾,但她不难过。
顾湄笑了起来:“温导师,谢谢时隔三年,你们还这么记挂我,我很开心。”
易缙薄唇微抿,她字字句句都在提着别的男人,他有些不高兴,却没打破这般宁静,甚至奢望着这时光能再长些。
长久的沉默下,顾湄终于察觉到不对劲,她抬起头试探性地又叫了一声:“温导师?”
他的身影被黑暗笼罩,远处楼的灯光隐隐勾画出他眉眼的轮廓。
虽是看不清楚,可却足以让顾湄发现,她慌得结结巴巴起来:“你不是温导师?”